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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2月01日

易武薄荷塘古树茶,每一个普洱茶爱好者的最后归宿(3)


回程的路相对轻松一些,回到公路的岔口,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,我们决定继续前往刮风寨。刮风寨的名气越来越大,喜欢易武古树茶的茶客,总是想方设法弄到一点刮风寨的茶。这些天微信上很流行首打油诗:“钱多老班章,古茶肯定香;大款喝曼松,一身都轻松;钱少去冰岛,去了也白跑;易武寨刮风,金卡必刷空;无奈上景迈,家家混着卖;最后下昔归,空手把家归”。
来到寨子里,牛羊在溪里饮水,孩子们在桥上嬉戏,人们皮肤晒得黝黑。刮风寨确实名副其实,甫到寨子,就遇到一阵大风,但见满天黄尘,遮眼蔽日。刮风寨的古树并不多,因为生态环境好,因此茶味独特,只是追求的人多,懂茶或用心喝茶的人少,这两年就多有用外地的茶或者老挝茶冒充的。寨子里的茶用当地的水泡起来显得特别好喝,随便的搪瓷碗也能喝到甘甜的茶味。
嶍崆老寨的“茶经”
倚邦曼拱的古茶林显得异常安宁,古树茶与各种杂树共生共存,藤条缠上茶树枝头,地衣在茶树的主干上生长,仿佛进入了童话里的森林。阳光使茶树的叶片显得碧绿而明亮,生气蓬勃。因为是中小叶种,倚邦古茶山上生长了上百年的古树茶也不过比一个人略高一些,枝条显得柔美修长。地上生长的蕨草显示这里从来没有使用过任何的除草剂,整片茶山走完需要半个多小时。
曼拱老街上的寨子在山梁上,有几户彝族人家,茶叶就晒在木架上的竹筐里,极目可见远山,鸡犬之声相闻,黑色的冬瓜猪到处找吃的,黄牛成群路过,这是一个安宁的村寨。同行的老白到茶农家收茶,倚邦的茶还有一些特殊的品种名,比如猫耳朵,还有鸡嘴巴,都因为茶叶的外形而名,这些茶采摘标准高,茶叶也香甜,价格比普通的古树茶要高得多。
嶍崆离象明乡很近,也属于倚邦茶山。虽然古六大茶山中有四个古茶山属于象明乡,但由于交通条件与历史原因,象明乡的初制厂却少得多。茶农高发兴一家世代制茶,这些天,他早早就醒了,要收拾器具,然后安排十多号的人,或上山收鲜叶,或炒青、揉捻、晒青、挑筛种种茶事,要这样从早忙到晚,还要招呼来自全国各地的茶商。老高说今年的古树茶价格又涨了,但小树茶因为3月初的一场雨而使产量有所增加,价格略有下降。
他们家里也做一些曼松王子山的茶,他说:“客户有什么需要我们就去做。”因为贡茶的名气,曼松成了当前最贵的茶,有些地方一饼可以卖到一万多元。而曼松王子山上,大树只能找得到几颗,产量极为稀少,能喝到的基本为小树茶。
老高在2007年的时候亏了几十万,普洱的暴跌使原来预订货品的商家都不来了。时至今日,当时的茶又可以卖出去了,可惜受了点潮。老高做茶很认真,有他的一套“茶经”。他一直在探索最古老的制茶法。根据他们祖辈的传授或资料的记载,制茶时有用炭火烘干,或在杀青之前先行揉捻等等工艺,他都会尝试一下。让老高很无奈事情是,现在推行的QS认证,因为资金不足,世代制茶的他们家就没法做精制加工,也没法再做品牌了。
守着茶日出而作日落不息的茶农总是最辛苦的,一辈子的积攒也不足以让他们体面地建一个茶厂。而大多数的茶农却像蛮砖八总寨的老张家一样,只做自己家茶园的茶,年收入也就三四万元。当然,除了茶,他们还会种一些橡胶树,这就是古六大茶山大多数茶农的生活。
万亩古茶园与手工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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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勐海到景迈,路并不远,只是弯道特别多。景迈茶山属于普洱地区,交通很便利,基本是宽大的塘石路,植被茂密。3月22日,安静的大寨也变得热闹起来了。景迈正遇到赶集日,来自各地的土特产摆满了大街,各个寨子里的人们都趁这个时间购足日常用品。
景迈山正在炒茶的茶农
有人特别喜欢景迈的茶,喜欢它独特的兰花香与蜜味。傣族和布朗族人崇尚天地,他们的祭拜仪式里充满了对自然的敬畏,一个对自然视同自己手足的民族,必定有最好的茶。
景迈古茶园就在路旁,今年的茶比去年发芽略晚一些。茶的产量与品质是一个充满矛盾的话题。既要有产量又要有品质,在有限的产量内把茶做得最好,才是关键的。否则盲目发展茶园数量,只会得不偿失。
被称为“那罕王”的古茶树
在茶农岩罕珍的家里,正在炒制今年头春的古树茶。家里正在盖厂房,岩罕珍准备扩充生产,“茶要做好比较难,他们也是尽自己的力量。”岩罕珍说话的时候有点腼腆,“在景迈,收购古树鲜叶也要抢准时间,最好能多叫上几个人,看到谁家的鲜叶快采好了,就马上打手机叫人开车来收,晚一步就让别人收走了。”
手工制茶仍然受追捧,只不过为了产量,人们往往会用机器进行杀青和烘焙。在业界,普遍的观点认为值得存放的普洱基于两个重要条件:一是古树茶的底子;二是茶叶需要手工杀青并用太阳晒青。相对低温的手工杀青,以及太阳晒青,能最大程度保留住茶叶的活性,其内涵物质中的茶多酚会在酶的作用下进行后期转化,这也是古树茶越存放越有价值的关键。盛易祥。
我们试着杀青一锅茶,约三四公斤鲜叶,就觉得腰酸背痛了,一天如果收购上千公斤的鲜叶,根本就没有办法手工杀青。在岩罕珍家里,他那两口炒锅不停忙碌着,他认为手工杀青才可以保证茶叶的质量和后期转化的空间,以后即使扩大生产了,还会用这种传统的制茶方法。手工制茶对锅温的要求很高,入锅时的锅温最好控制在170℃左右,下锅后锅温低于90℃,并严格控制炒茶的时间。
在景迈大寨村长岩三永家里,十多个工人不停忙碌着,这些天的午饭经常要到下午三四点才有空吃。来自重庆的一位小伙子在岩三永家里等着收茶,他的老板爱喝古树茶,就派他专门守着景迈大平掌的几颗大树来做,价格自然要高一些。“再高也不怕,反正我们去买也要花差不多的钱,看着做才是真正的单株古树。”他说道。我们“怂恿”他试喝一下,开汤的香气就很幽细,单株茶确实滋味更甜而润,停留在口腔里的涩感也没有那么重,茶气的感觉更加明显。
从景迈大寨往山里走,不远处就是糯干老寨。在糯干,有着最传统的布朗族建筑。在上海奔波的布朗族女孩小米也回来开店。她的打扮已经完全“上海化”,不过天生的那种质朴还在,在外多年的经历,使她具备更多的人脉资源与商业的敏感度,她相信,这里的机会不会比外面少。
即使离城市遥远的老寨,因为茶,每一年都有更大的变化。除了茶,政府主导的旅游开发将会成为这里重要的民生。
景迈山古树茶,一口的兰香与回味的淡涩,让人印象深刻。
大山里的茶仓
临沧,是滇红之乡,号称云南普洱的“第一仓”,古茶园甚多,性价比还算高。我们在3月底终于来到临沧,大山里的白花开得正浓,充满生机。临沧最贵的茶当属双江勐库的冰岛古树茶了。茶季里的勐库镇,酒店和宾馆几乎爆满,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旅社住下,却因紧挨着K歌厅,直到凌晨还可听到各种欢唱声。